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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旌奚】二叔的姐姐还是二叔的妻子

预告1秒钟的相认不够看,自行脑洞补一补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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策儿今天很高兴,因为漂亮姑姑又来琅琊阁看他了。然而他也很不高兴,因为他刚和姑姑说了两句话,自己那个幼稚的二叔就来了,娘亲还硬说他困了扛起他就把他往被褥里塞。真的,太不体面了。

茶水三沸时,平旌将之前舀出的一匙水加入茶釜内,腾波鼓浪的茶水瞬时平静下来,他新取一只茶盏,仔细为林奚斟了一杯茶。

能够这样平心静气,不急不躁煮茶的平旌,是林奚从未见过的。这几年,他真的变了很多。

俩人对坐着,安安静静啜饮一杯茶水。山风给满室的茶香添了一股清冽,与往日不同的是,今日茶室内还盈着一缕微苦的药草气息。

大嫂强行带走了策儿,本来还想拿策儿缓解一下气氛的萧平旌,这时候心里虽有万语千言,却一时不知道挑哪一句来讲。

“林奚,你这次来琅琊阁,能待多久?”出口就后悔了,好像急着赶她走似的。萧平旌咬了咬牙,心里叹气,难怪大嫂说他,笨死了……“过几日就走了,蔺九先生飞鸽传书提到他在山里发现了几株极为罕见的药草,便想过来记录一下。刚好也来看看蒙姐姐和策儿。”

平旌想起前几天,蔺九突然指着崖边的几株蓝紫色小草,念道:“绀参,紫花蓝冠,叶对生,茎红色。甚稀。”

“是绀参吗?”

“正是,你见过?”

平旌见林奚一提到药草就亮亮的双眼,便觉得她真好,然而又有些失落。“我带你去吧,前几日恰巧听蔺九提过。”

俩人来到崖边,却只见一片白雪皑皑。平旌虽然有些庆幸可以趁此多留林奚几日,却更不愿让她失望:“昨日不巧下了雪,可别把药草冻坏了。林奚你别急,我去把它挖出来。”

林奚眼见他就要往光溜溜的悬崖下爬,忙拉住他:“绀参耐寒,无碍的。”

平旌望着林奚拉住他的手:“林奚,你刚才,是不是担心我?”

林奚急忙撒了手,微微转过脸去:“我等些日子也无妨,我担心你把药草挖断了。”

此时的萧平旌已经不是两年前的萧平旌了,女孩子心口不一这件事情,他大概还是懂的。不过这个蔺九,该不会连这场雪都算到了,这个妖怪,真是越来越像老阁主了。

“暂且待到初春吧,现在草木都被冰雪覆盖了,路不好走,河道也不通畅,不如先歇一歇。”

“无妨的,”“林奚,你这样,大嫂也会担心的。”林奚还待说什么,却也知道,自己不过是强找理由罢了。“也好,有些药草不好保存,等待冰雪消融的期间,刚好把它们的外形及药性再记录得细致一些。” 

“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萧平旌握了握拳,终于问出了口。

“这两年,大梁北部与大渝境内,我已经走得差不多了,如果北燕形式好一些,便去北燕,或者一路南下,直至东海。”

“我与你一起去吧。”

林奚突然愣住,呆呆地看着平旌。

“其实,在佘山遇见你的那一天,我真的很高兴。就像是一种愿望成真的感觉。”

“琅琊山清寂,这些日子,我想明白了许多原来不明白的事。你说,随时随地都可以和你谈,林奚,现在我想和你谈一谈。”


林奚抿了抿唇,“好”。


 “我曾怪你,怪你明明是懂我的,却依然做了这样的选择。但我却从未想过,当时若是我与大哥的情形互换,我又会怎么做,我想我一定会恳求你,甚至逼迫你帮我完成这个决定。”


“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那个没有选择的人,你又何尝不是呢?林奚,对不起,你没有任何过错,是我太懦弱了,只能用迁怒你逃避现实,让你受了这么多本不该承受的痛苦。”


“林奚,我欠你一句对不起,也欠你一句谢谢,谢谢你,救了我。”


每一次见林奚落泪,都是为了他,那些眼泪,落下一滴就让他的心一颤。萧平旌曾经千万次想象过要替她拭去,却又不能。这次,他终于伸出手来,用衣袖轻轻抹去了林奚的眼泪:“林奚,我希望你以后都可以快乐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不想做你的朋友,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。”他从脖子上取出长命锁,“父王离去前,曾对我说,这个银锁,我可以不必再戴着了。这门亲事,已经不作数了。”


“不能不作数的。”林奚轻轻开口。


萧平旌一愣,“林奚?”


林奚双手拢于颈后,解开一个绳结,便从颈间取出一个银锁,同样的外形与纹饰,萧平旌不用细看都一清二楚。


“是你!”他又惊又喜,身体快于头脑,就一把将林奚拥入怀中。大哥的暗示、林奚的年龄,还有林奚病中那句“我其实,曾经想过你的样子”一下涌入他的脑海,自己怎么如此迟钝,竟一直没有发现。


“平旌。”林奚轻轻叫他。完了,自己是不是又唐突了她,平旌连忙松开手,低头看林奚的表情:“林奚,对不起,你不要生气。”林奚红着脸摇摇头。“那你拿出银锁来,是答应我了吗?”林奚脸更红了,却依然点了点头,平旌笑得更深了,又一次将林奚紧紧抱在怀里。林奚怔了怔,却还是慢慢抬起手臂,环住了平旌的腰,而眼泪,又忍不住盈了眼眶。


“姑姑!二叔!你们好了没?策儿的手快举不动了!”


俩人惊得连忙松了手,就见策儿那个小团子站在不远处,双手蒙着眼睛。


完了,自己的一世英名,竟然连策儿跑过来都没有发现,萧平旌极其挫败,“你蒙着眼睛做什么?”


“九先生教导过,非礼勿视。”


“行了行了,手放下来。”


“姑姑!”策儿颠颠跑到林奚面前,林奚忙抹了眼泪,在策儿面前蹲下,“姑姑你怎么哭了,是二叔欺负你了吗?”策儿拣出自己袖口干净一点的布料,抬手就擦了擦姑姑的眼泪,“二叔虽然这样,但他其实心眼不坏,姑姑你不要太伤心了,等下让娘亲骂他一下就好了。”


看着这小子伸手就擦了林奚的眼泪,萧平旌气不打一处来:“策儿,不许叫林奚姑姑,她是你婶婶!”


“婶婶,怎么会,娘亲让我叫她姑姑的呀?娘亲说,我从一生下来,她就是我姑姑了呀!”


“我从一生下来,她就是你婶婶了!”


“萧策,你今年几岁?”


“四岁。”


“我二十五岁。我问你,四年和二十五年,哪个长?”


“略略略……”策儿对着自己二叔吐舌头。然后摇摇头,转过来对林奚说:“姑姑,要不我以后就叫您婶婶吧,不然二叔晚上睡不着觉。”


萧平旌听了,干脆一步跨过来把小团子一把抱起,“策儿乖,也别叫婶婶了,叫二婶!”“叫个二婶,我们飞一个。”他举着策儿,贴在他耳边悄悄说。


然后林奚就见策儿一声“二婶”平旌就把策儿举到天上去,策儿就“二婶”“二婶”地唤个不停,“林奚,你再不应,我手都酸了。”某人苦着脸。林奚偏不答应,只仔细把长命锁戴好。


这个人,怎么还这么幼稚。还好,他还是那个萧平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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